紧闭罚抄
紧闭罚抄
宫中元妃执掌凤印,却连宫人都管教不好,会不会德不配位呢? 宁妃点到为止后好整以暇地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元妃。 这个女人竟然还正襟危坐地丝毫不慌张。 若非是元妃比她早进宫几年又生下皇长子,表兄又怎会将后宫交给这个女人掌管。 她与表兄亲梅竹马,才应该是他最信任的人才对,凤印乃至后位都应该是她的才对。 峰回路转间,宁妃将事情的源头指向掌管后宫的元妃。 元妃十分得体的微微一笑正欲起身解释,就见姗姗来迟的杪商摇曳着步伐出现在殿门。 刚看到人时元妃微微一愣,只是很快掩盖短暂的失礼重新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含笑着示意不远处的美人进来。 杪商刚一进来就很快察觉到气氛不对,行至大殿中央向高坐在最中间的太后行跪大礼。 “臣妾魏氏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太后娘娘长乐无极。”清脆的声音响起。 众人屏息凝神地在杪商一次又一次的叩首中不断打量杪商的身姿容貌。 不少妃子深知如临大。 皇上的恩宠说白了就是一块大饼,后宫中每多一个人就分走一块,没人能自信地拿下整块饼,却也不喜欢别人能拿走更多。 杪商恭敬地行完三拜九叩的大礼,直直地跪在原地,等待上方萧太后起身的命令。 大殿中无人能替杪商说一句,安静得从窗户处吹来的呼呼风声都能听到。 总归是被人拿捏住了错处,正式嫁入敌国的第一日,谁都不会让她好过。 杪商心知肚明。 殿中央的女子是为了两国邦交前来和亲,瞧那人畜无害,明明无比紧张却又故作镇定的样子,如一匹受惊的小鹿,不怪皇上喜爱得紧。 今早吴嬷嬷来禀昨夜皇上直到三更才停下又无赐药,太后都微微一愣。 往后只怕宫中不会安生。 萧太后叹了口气,她本意是小惩大戒即可,可是被宁妃和容婕妤这样一搅和,竟然上升到动摇国本的层面。 宁妃出生萧太后本家是她内侄女,容婕妤的父亲也是直接在宁妃父亲手下为官。 三人可谓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一切都要以萧家利益为尊,将宁妃扶上下一任皇后,为她扫清一切阻碍更是容婕妤进宫的直接原因。 宁妃一箭双雕的目的萧太后纵横后宫几十年怎会看不出,皇上无心立后也不愿不停壮大萧家的势力。 月满则亏,水满则盈。 如今日头也已近晌午,萧太后不欲为难杪商。 “既是违反宫规,魏妃便闭门思过并手抄一百份宫规,以儆效尤吧。何时抄完宫规何时解禁足。” “是,臣妾谨遵太后懿旨。”杪商舒一口气,她感谢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女人愿意放自己一马,这样可大可小的事情,放在她魏国人的头上是肯定会被无限放大的。 这里不仅是帝王的后宫,住的不仅是他的妃妾,更是他的臣子和她们背后的各股势力,臣子们的身份角色虽有高低之分,却都是同族人。 太后后又对后妃们耳提面命说了些话,无非是上要做好妃子的本分开枝散叶下要约束宫人切不可再发生今日的事情,便让人告退。 直到下午,太后午睡起来,拓跋煜刚好前来请安。 上午发生的事情自然早就已经传到拓跋煜那里。 “皇上可觉得哀家的惩罚过重。”太后问道。 “自然不会,她身为妃嫔就应当受母后管教。”拓跋煜不咸不淡地说道,并没有为杪商求情。 萧太后听不出其中的情绪,她此番举措也是想探探皇上的心意。 若不是杪商身份特殊,不过是个妃子罢了,她根本不需要探儿子的口风行事。 “皇上切记不可因为魏妃而冷落旁人寒了臣子们的心,若是想要宠爱她,该用的药可以每日用着。”“此次罚她禁足抄宫规,只怕是要抄上一个月的,皇上既看看自己的心意就知道往后该如何行事。” 太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更何况,按照拓跋煜的心思是势必要继承先皇的遗愿一统南方乃至西南一带的。 若将来两国局势彻底陷入僵局,杪商的日子难过。 帝王的宠爱甚至会将杪商直接推向灭亡。 “多谢母后,既如此朕还有折子要看就先告辞。”拓跋煜起身行礼道。 萧太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