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看你俩这不值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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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点名，元枝倒也不如之前那么紧张。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她放下手上的汤匙，端正坐好了。 拉撒路斯和克莱文也立马跟着坐好然后看向了她。 “我的想法当然和他们是一样的，虽然……”她顿了顿，即使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继续说了出来，“虽然好像这么说是我贪心不足，但我确实对他们都很喜欢。” “如果让你只能选一个呢？”珀西夫人看了眼自己儿子问道。 “那我……”她左右看了看，“两个都不选。” 不知内情的两位夫人倒还好，知道内情的俩少爷心里快急死了。 ——这要是真都不选了，她还有四个呢！ “不行！”他俩一起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表示抗议。 维斯一直在不远处站着，瞧见这一幕，心里直摇头——自家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元枝抬手暗戳戳地扯了扯两人的衣角，敛下神色压低声音：“你俩先坐下……” 两位母亲交换了一个眼神，珀西夫人瞪了他俩一眼：“怎么了？光是问问就这么激动，看你俩这不值钱的样子。” “妈——”克莱文又不敢把元枝那边的情况说清楚，只能一个劲儿地冲自己mama使眼色。 “好了，先吃饭吧。”瑞茜夫人拍了拍自己闺蜜的肩膀，“吃完再说。” 元枝其实也拿捏不准她们到底是什么意思，看起来也没有不满意他们这种有些奇怪的关系，但是也不可能说就这么接受了吧？ 等用完餐，两人各自和自己母亲出去了。 维斯走过来：“元枝小姐，少爷说让您有什么想去的或者想做的都跟我说。” 她想了想，开口道：“维斯叔叔，可以这么叫您吧？” “当然可以，或者直接叫我名字也没关系。” “拉撒路斯和我的事情……您是怎么想的呢？” 她不确定维斯知道多少，但是至少对她和拉撒路斯以及克莱文之间的情况是比较了解的。 上一次拉撒路斯被找去她家那次，维斯也是跟着的，那可能也知道还有其他人在她身边。 “虽然不应该妄议主人，不过我能确定少爷确实对您是很真心的。”他又想了一下，补充道，“克莱文少爷也是。” “他们从小认识，我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他们同时喜欢上您……我其实也不觉得奇怪。” “不论是对人类这个族群的好奇也好，或者是对于异性的偏好也罢，您都很符合他们对于未来另一半的期待。” 她搅动着面前的茶杯，继续问：“那……这样不会很奇怪吗？或者说我很花心吗？” 元枝其实自身没有给自己设置太多所谓的道德限制，可是作为一个传统教育下长大的人，依然难免下意识背上道德的枷锁。 维斯也大概明白了她在意纠结的原因，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小姐，你或许知道我也是血族。” “我已经活了三百多年了，从少爷的爷爷那一代开始就在为Reese家族工作。” “三百多年里看到过太多受困于情，受困于道德和伦理的伤心事了，现在只觉得所有的束缚和枷锁都是没有意义了，不论是什么生物，遵循本心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我也没设想过少爷会有这么选择的一天，可是我相信这不是他冲动的决定。” 元枝沉默了片刻才再开口：“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瑞茜夫人和珀西夫人呢，以您对她们的了解，她们能接受吗？” 维斯坦然地笑了笑，朝她略一欠身鞠了个躬：“这应该是两位少爷去烦恼的事情，您不需要太纠结这件事。” － 她最后去了拉撒路斯卧室窗外对着的那片花园。 那里种植了很多蔷薇花，最近快到花季，柔韧的枝条上缀着不少花骨朵。 之前被拉撒路斯安排照顾她最后被杜兰德打晕的那个女仆陪着她。 “上次……太匆忙没来得及问你，你后面没事儿吧？”她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仆问道。 “没事的小姐，维斯管家来得很及时，我只是晕了一会儿。”她有些羞赧——自己工作没有做好，现在还收到了另一个受害者的关心。 她没提自己醒来后没多久，杜兰德就被关进了地下室，自己作为受害者也被带过去。 然后她就亲眼看到平时清冷高傲的少爷眼睛都不眨地折断了杜兰德的两只手，还将他作为血族最重要的吸血的尖牙给拔掉了。 那可是他表哥啊…… 纵然知道两家关系紧张，但也还是对眼前这位人类小姐在少爷心中的地位有了更深的了解。 今天更是听到了少爷和夫人说的那些话…… “那就好，你也不用站着啦，坐下和我聊聊天吧。”元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元枝本就是普通家庭出身，搞不来什么主仆啊尊卑的这一套，走到花园中的一个小园亭就亲切地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 “可能有点冒昧……但我还是有些好奇，你也是血族吗？”元枝问道。 女仆点了点头：“对，我是。”想到面前的小姐是个人类，她赶紧补充道，“但我们有专门的血库，平时不会去伤害人类的。” “血库？” “是的……嗯，就是会有人类主动卖血来赚取金钱。”她解释道。 “Reese家族和其他几个大家族都有自己的正规渠道购买，我们在这边工作，血库也可以自由使用。” 好先进啊……和自己看小说电影了解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也还有保守派的血族，比如杜兰德少爷的家族，他们反对与狼族的和谈，也反对禁止滥杀人类的公约。” 好好好，这些才是符合刻板印象的坏血族。 女仆见她感兴趣，就跟她说了不少血族的事情，还有些自己平时听到的八卦。 克莱文找过来时，就看到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两眼放光的元枝。 嗯，就差一捧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