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國〉16

    陸延觀察小郡主很久。

    他也知道小郡主在觀察他，一直偷偷地看著他。

    小郡主以為自己很不明顯，但實際上，她那一雙藏不住事的雙眼，已經把意圖都說了出來。

    只是小郡主不知道，他不只是觀察，還有試探她。

    他發現，小郡主知道的可能比他預知夢所見到的還要多。

    甚至她連自己的死期都很清楚。

    及笄禮後兩天，她就會死。

    雖然小郡主沒有說出自己的祕密，但她以為沒人、或者是睡到迷糊的時候，就會自行吐出各種厭世發言。

    從字句中拼湊，他可以得知小郡主不只知道自己的死期，就連她死了之後，得利於誰也十分清楚。

    這讓陸延很無奈，依照他對女國女性的了解，理應會想辦法自救，她居然直接擺爛了，甚至覺得反正剩沒多少時日可活，不如及時行樂。

    但想到她的身體狀況，似乎也不意外。

    此外，他也注意到，小郡主的心思反而是在別的地方。

    幾次試探，以及偶爾幾次的自言自語中，拼湊出了，小郡主可能待過創造主的世界。

    在那裡她自由自在的，不會因現在這一雙腿而困在將軍王府內。

    這樣一想，她連反抗都不想反抗的原因也找到了。

    擺明就是，這裡太爛，我想回去。

    正當陸延還在思考要怎麼與小郡主坦白，小郡主這小傻子就自己撞了過來。

    她想體驗男歡女愛魚水之歡，找上了他。

    陸延原本想要拒絕，但不知道為什麼，又不想抵抗了。

    與他一樣了解這個世界祕密的人，只有她一個。

    這裡有氣運之子命定之人，一樣地，他似乎也遇上命定之人了。

    就是將軍王府的小郡主。

    這個特殊有惹人憐愛的少女。

    所以他讓小郡主「睡」了自己，而果然如他所想，他應該很早就對這少女起了貪念，當她撲倒自己，紅著臉要「上」自己，居然有了反應，他硬了。

    所以後來他很直接地放任慾望，將小郡主一遍又一遍地吃了一輪又一輪，把她身上弄滿自己的痕跡，宣示他的所有權。

    陸延帶著少女清理完畢後，抱著熟睡的她回到屋內。

    凌亂的床榻已經清理完畢，窗櫺被推至一半，散去屋內瀰漫的曖昧氣息。

    婢女已經走遠，他大概知道是誰的手筆。

    估計是一直擔憂自己女兒被他連骨帶皮吞了的將軍女王吧。

    但很可惜，吃下去就不會吐出來，將軍女王擔憂也沒有用。

    只是，他想要順利叼走將軍女王的愛女也不是這麼容易。

    首先，他還是得破了小郡主的死期。

    所以，他要讓那個不確定的因素──那名創造主的氣運之子，直接弄死，讓創造主沒轍。

    當然，不只他，就連那個住在將軍王府的命定之女，也不能留下。

    他要把這兩個不確定因素通通都扼殺在搖籃裡。

    畢竟，命定之女的崛起主因在於小郡主之死，如果她不死，命定之女就是泯然眾人的普通人而已。

    至於之後該怎麼娶走小郡主，他也有幾種腹案，基本上都不是問題。

    心中下了決定，陸延輕輕地把小郡主放回床上，看著她身上的點點紅痕，眉眼一彎，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的目光緩緩地往下挪，手也抬起，往她的右腳踝伸去。

    帶繭的指腹觸碰到幼嫩的少女肌膚，困倦熟睡的少女忍不住嗚嗚皺眉。

    男人淡淡地朝她看了一眼，手指輕輕地摩挲腳踝上的陳舊刀傷。

    他眼眸微斂，想著，那位置應該要用腳鍊遮起來才對。

    如果鍊子上還掛著鈴鐺，那隻小腳掛在他的肩上，晃動時發出的悅耳聲音，一定很好聽。

    男人想到這裡，下腹氣血又湧了上來，微斂的眸闔上，強行壓住衝上來的慾望。

    他不能再想了，隨即，他把柔軟的繡衾拿起，蓋住少女的赤裸身軀，半躺在床上，假寐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