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高杉俊彦（3）柠檬糖（有）
高杉俊彦已经很久没有沾染不良行为了。 其他人对他这种变化感到些许惊讶，而在另一些人眼中，比如森园菊人和春日辉彦，总是在他面前感叹爱情的魔力，觉得是爱情这样伟大力量让高杉俊彦发生改变。 自从和小百合在一起后，高杉俊彦就戒掉了烟，很久没有再抽。 然而此刻，他却拿起了一直被搁置的香烟盒，从桌面下的抽屉中，一直在那里放着。 不对，高杉俊彦微微皱起眉头，不对，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东西，手感确实有些陌生，但手中捏着盒子的重量的确不太对劲。 他轻轻晃了晃，只听见“哐啷哐啷”的声音。高杉俊彦面色一怔，随即迅速的打开封口，倒置半空。紧接着有什么小小的便从里面滚到了桌面上。 空气中瞬间弥漫一股淡淡的酸涩气味。从桌面上滚了两下，在光线的映照下看到的，分明是两枚糖果，淡黄色的柠檬口味。 噢，他想起来了，这是当初他决定要戒烟时，小川特意把香烟换成的糖果，还说这样做是肯定能帮助他戒烟的有效方法。 “小川……”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为什么糖果的颜色还是那么鲜艳。 “俊彦哥喜欢柠檬水，所以我特地都换成柠檬口味的。”铃木泉川指了指脸颊说：“不过俊彦哥可不能吃太多，小心蛀牙哦。” 高杉俊彦盯着那两枚糖果出神，他的手边恰好放着那个在昨晚拆开的文件袋，上面写着他与小百合的名字。 高杉俊彦喃喃自语：“小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 松本小百合，正是松本清长——他的杀母仇人的女儿！ 高杉俊彦已经做好了实施报复计划的准备，只剩下最后一步——投毒。将毒药放进给小百合的饮料中，他想让松本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 “可恶！”高杉俊彦的拳头猛地一捶桌子，低沉着头，恼怒与悔恨的眼泪滴落在糖果旁。 “柠檬水和柠檬糖，哪一个更甜呢？” 高杉俊彦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清脆声音。 不等高山俊彦他反应，下一秒，一颗糖果便被从下塞上的高杉俊彦嘴巴里，顶开牙齿，直接送了进去。 “唔，小川？”高杉俊彦差点咬到舌头。 “因为俊彦哥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眼前铃木泉川呵呵一笑，手上提着一张椅子，准备坐到高杉俊彦面前。 “啊，抱歉抱歉，刚刚工作太忙，我没有注意到电话。”高杉俊彦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到那个文件袋，装作整理的动作盖住在其他材料下面。 “嘿嘿，没想到俊彦哥也会哭。”铃木泉川把椅子放到高杉俊彦身旁，却没坐下，而是站在他身边。 铃木泉川居高临下俯瞰高杉俊彦，从身旁窗户照进来的光线被他挡住了一大半。这竟让高杉俊彦恍惚了一下。 “小川，你……”他这才意识到，小川已经长这么大了。 “来，俊彦哥，再吃一颗糖！”铃木泉川笑着，俯下身子，亲上了高杉俊彦——又把藏在牙齿间的糖果送进他的嘴里。 …… 柠檬水是什么味道的呢？ 高杉俊彦记得他喜欢在儿时阳光洒满的午后，午睡醒来时痛快地喝一口，混合一丝顽皮与冒险的滋味，明明酸得忍不住皱起眉头，可它在舌尖跳跃，随后，一丝清甜悄然渗出，黏黏的口水抚慰着刚刚被酸味刺激的口腔。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仿佛所有的轻快与慵懒都被这一听柠檬水驱散。 与小百合接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酸涩与清甜交织。 然而，童年并非只有梦幻的天真，同样也掺杂悲伤的记忆。那些酸涩的饮品，早已无法揭开他那副伪装得很好的面具。 把自己曾经的放荡不羁丢到一边，对小百合展开热烈的追求。为此，他甚至抛弃女朋友竹中一美，只是为了要完成复仇！ 可是……相似的味道席卷冲击口腔，钻入脑海的瞬间，他突然回忆起了那个见到小百合的午后。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明媚姣好的笑容，真真实实地令他心跳漏了一拍。 可如今，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一滴冰凉的眼泪从高杉俊彦的眼角挤出来，与从口腔中流出的温热唾液交融在一起。酸甜之外，突然出现的咸涩令他味蕾无比苦恼。 这种复杂的感觉瞬间拉回了他的理智。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无意识间，搂过小川的头，与自己贴在一起，他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唔！”高杉俊彦猛地推开铃木泉川，口腔中分泌的唾液哗啦啦落到地毯上。 铃木泉川眼睛红彤彤，仿佛刚才在一起时受到挤压的缘故，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委屈，在高杉俊彦看来。 “俊彦哥……”铃木泉川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红鱼尾线般的血丝在云白中密布，显得格外动情。他的气息还未均匀下，微微喘着气，眼神中听上去满是期待与不安。 高杉俊彦同样捂着自己起伏的胸膛，大口大口喘息。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脑海中一片混乱。 “小川，对……对不起……”高杉俊彦以为铃木泉川在害怕，所以心中满是愧疚与歉意。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不停地道歉，对小川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 高杉俊彦紧张担忧地看着铃木泉川。 只见铃木泉川撕开一包糖，清脆的哗啦声在此时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他当着高杉俊彦的面，将那枚糖果含到口中，轻轻咀嚼了几下，然后抬起头，看着高杉俊彦，脸上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真甜……” …… “……俊彦哥的嘴巴。” 铃木泉川咯咯笑着，说着含糊不清地词句。明明舌头伸进高杉俊彦口中，将高杉俊彦的口津卷起，糖果蘸着，流溢各式的颜色。 明黄色在鲜嫩唇角挑卷下凸显，渗出的口津反映点点光斑，润晶晶地好看。 与一对眼睛平视，高杉俊彦目瞪口呆，合不拢嘴。 铃木泉川现在的行为，超出他的认知。 “小，小川，咳唔咕……”高杉俊彦嗓子沙哑，喉咙也发烫，剩下的那半话没说完，便被放在里面的舌头震荡下去。 食道被划破似的刺啦。然后他就觉得胸前的衣服被提起拉拽，才低下头，目光微变。 “嘶啦——” 高杉俊彦刚刚一直被铃木泉川的脸吸引，却忽视了铃木泉川的动作，铃木泉川不知不觉间，他的手竟然已经将高杉俊彦的衣襟解开，掀露出两边高高的锁骨头。 “呼——” 朝高杉俊彦下巴微微吹了下，气流顺着喉结往缝隙中，高杉俊彦仰头，能隐隐看到高杉俊彦的胸肌。 “俊彦哥，我想跟你做。” 铃木泉川毫不避讳地将这番话说直白。 在高杉俊彦惊骇的目光中，铃木泉川正扑高杉俊彦的胸怀，把系在舌面上的糖果啐了进去。 “等等，小川，我们噢～” 温润皮肤先是被一阵凉风灌注，又接着落入guntang，冷热交织，再加上黏黏的感觉，本能地反应是极不舒服。 高杉俊彦下意识要想将它给拨拉出去，但双侧的肩峰被铃木泉川的手掌牢牢按得。 一条腿抵在他座椅的中间，铃木泉川俯趴身体，用另一只脚撑着，头顶在高杉俊彦的胸骨前，伸出舌头，舔舐那隔着衣服的聚集凸起，而在他近侧和远侧的两边，本来也就有着微微的凸峰。两个定子，一个转子。 看似是内外的夹击，可实际上高杉俊彦的受到三重的压迫，维持着一种奇妙地平衡。 “唔啊……” 在这个时候，越是轻微的动作，反而越是一种折磨。 铃木泉川的舌头拨撩着软糖，会带着衣面翻卷，像熨衣服一般让它来回滚动，弄得高杉俊彦好不自在。 轨迹光几道，但浸湿面一旦铺展开后，高杉俊彦觉得胸前湿漉漉的一片，衣服粘在一起。 想到铃木泉川刚刚的话，高杉俊彦咬着牙，狠心想要推开铃木泉川。 这个时候铃木泉川忽然松开高杉俊彦，那枚糖果卡在衣肤间，继续往下溜了两遭，被胸剑前的料子给兜住，嘟嘟沉沉。 “俊彦哥，”铃木泉川湿漉漉的眼睛说道，“我下面硬了，你能帮帮我吗？” “好，”高杉俊彦强硬起来的心又软了一下，高杉俊彦沉默的时候，他的手腕被铃木泉川摸上来，只得无奈道∶“只允许这一次。” 高杉俊彦刚想伸出去的手被铃木泉川抓住不动，他抬头疑惑地看去。 铃木泉川摇摇头。 “我想让要俊彦哥口。” …… 高山集团的顶层办公室内，窗帘被轻轻拉起一半，另一半的空隙中，阳光透射进来，洒在沙发角上，为这略显晦暗的空间增添了一抹明亮而温暖的色彩。 然而，这点微弱的光线终究无法驱散整个空间，仿佛只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细小的光痕，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晦涩的空气中，弥漫着旖旎。 铃木泉川与高山俊彦的位置与开始的时候互调。此刻，铃木泉川坐在那张能旋转的办公椅上，双手轻轻扶着桌子边缘，身体随着椅子缓缓摇转。 而原本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高杉俊彦，此刻却将头埋在铃木泉川的胯间，被铃木泉川的大腿紧紧夹住。随铃木泉川的轻微转动，高杉俊彦的脸颊被对方大腿轻轻蹭刮，那幅度极小，却让他的脸颊微微发痒。 “咕叽咕叽”，异样的挤压感从高杉俊彦的口中传来，不同于牙齿相啮的坚硬碰撞，而是柔软而湿润的触感，紧紧包裹着铃木泉川的“果核”，似乎要将其深深嵌套其中。 高杉俊彦口中含着的柠檬糖，有软糯的，有坚硬的。在狭窄的口腔中它们相互碰撞，几者之间争夺着有限的空间。 “唔唔唔唔……”高杉俊彦的脸颊微微酸肿，毕竟那狭窄的口腔本就属于他自身，此刻却被这些软硬长短不一塞满，委实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暖风拂过他的头顶，吹得发梢微微发烫。 铃木泉川凝视着跪在自己身下的高杉俊彦，手中的钢笔带着几分顽皮的好奇，轻轻地点点他脸颊上微微凸起的部分。高杉俊彦的脸颊被夹击，酸胀感瞬间弥漫开来，甚至让他额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呼呼（小川——）”高杉俊彦抬起头，目光落在依旧是铃木泉川那张“无辜”的脸上。高杉俊彦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哀求。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一开始还是坐着…… “俊彦哥。”铃木泉川微微弯下腰，往后挪了挪椅子，轻轻从高杉俊彦口中抽出了一段。 “噗呲”一声轻微而清晰，随着动作，一些津黏从缝隙中渗出来，滴落地毯上。而地毯早已被类似的痕迹弄得斑斑点点，深浅不一。 气道微微放开，高杉俊彦终于能稍微顺畅地呼吸了，那种令人窒息的紧迫感也渐渐消散。 白色的西装上布满口水的痕迹，凌乱不堪，格外狼狈。 铃木泉川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弧度，趁高杉俊彦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突然猛地一冲。 “咳咳——”高杉俊彦的嘴巴里，那些尚未完全融化的软糖被搅动起来，随着推力，它们也开始向更深处冲击，让他的喉咙感到一阵不适。 小小糖块整个地囫囵了下去。 “哇哇哇——” 铃木泉川主动掌控着节奏，高杉俊彦完全陷入被动，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回应，只能任由前者主导，被铃木泉川的节奏牵引，机械而麻木地跟随其动作，缠绕、进出，完全失去了自主性。 “噗！” “啊——” 当铃木泉川抵住高杉俊彦的上颚时，他停了下来，高杉俊彦即刻明白会发生什么，拼命脱离——随即，他们各自迅速抽离，高杉俊彦的脸上瞬间变得一片浑白。 有一些残留在他的嘴巴里，与那些尚未吞咽下去的糖果混淆一起，嘈杂滋味，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混乱与不适。 高杉俊彦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