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初见你第一眼,我就不喜欢你,直觉告诉我,你迟早会抢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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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海棠最近忙得很。 自从把整个门派千里迢迢搬到云渺剑宗的山脚下,她就每日在师父居住的十方阁,和山下的门派两头奔波。 两头来回跑自然是又累又忙,但她累得开心,忙得欢喜。 有了师父作为靠山,有了师门扎根生存,她再也无需独自苦苦的支撑起所有。 以前那些一眼望不到头的苦日子,今朝终于都有了奔头,再累再辛苦也是值得。 这日午时未过,她照常风风火火的跑来十方阁。 尚未入阁就见师父端坐内阁大堂里,正在严肃讲述一门心经。 师父一边讲,一边打开手里长长的卷轴,上面写满了字和几个复杂的人体炼图。 两个师姐少见的不在师父身旁,反而是个白衣如雪的少年躬身站着。 这少年生得极其俊俏,身细腿长,眉间一点朱砂。 尤其衬着那张脸,便如一只孤高美丽的孔雀,在漫天白雪里仰颈啼鸣时落下的一滴胭脂血。 恰如孔雀化身的俊俏少年,此刻却是最谦卑有礼的学生,正神情肃穆,姿态端重的细听师父讲经。 这一大一少一坐一站,模样皆是生得清逸俊美,雪衣飘然,如千霄凌云,远远瞧着便如一幅山水画卷。 白衣少年听得后面便连连应是,脸上弥漫不散的疑惑逐渐散开,最后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笑。 等到师父耐心讲完后,他接过卷轴细心卷好,再拱手真诚的道谢。 “嗯,明白了就去吧,再有疑问便及时来寻我。” 坐在窗外散进片片金光里的师父侧眸看他,一头又长又黑的卷发在光影里如疏影拂动。 “你的天赋高,一点就通,小小年纪就少年老成,可比你那两个闹腾的师姐要让为师省心的太多了。” “师父谬赞。”少年有些腼腆的莞尔一笑,“师姐她们入门比我早,跟随在师父身边的年月也比我多,自是要比我更亲近大胆些,徒儿还需多向师姐们学习。” 师父坐在太师椅里含笑点头,眉眼之间皆是对这个年轻而谦卑的弟子深感认可与满意。 这对白衣如画的师徒言谈和睦,周围气氛融洽的几乎接受不了第三者插入。 西海棠束手束脚的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不知该不该进门。 幸好,公子观佛率先注意到了门口犹疑不定的人影。 不料她今日比往时要提早到来,他微挑了挑眉,主动扬声呼唤。 “既然到了,何不进来?” 被师父发现,西海棠这才慌慌张张的从门口大步进来,低头向他行礼。 行完礼她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暗暗思忱着该怎么合适的开口与少年打招呼,以便第一面就能建立起友好的关系。 她虽不识得少年,但瞧他和师父相谈甚欢,立刻便知他就是师姐们提过的,那位少有出现的第三个弟子。 站在师父身旁的白衣少年,从见她进来时便立时敛去面对师父的谦卑笑容,脊背挺直,面色冷漠。 他穿着叠叠长长的白纱,眉落朱砂,细长脖颈撑着一丝不低的头颅,站在大堂里便如一只巡视领地的冷傲白虎。 白衣少年还有一双异常漂亮的浅灰色凤眸,眼尾狭长,眼睫上挑,眼底像是什么都装不进去。 他的视线只在她的身上一扫而过,再迅速的转过头看向身旁,冷声反问道:“师父,她是谁?” “她是为师半月前在百花小镇收下的弟子,名叫西......西海棠,你之前在闭关,所以没见过她。” 白袍男人同样只浅淡的望了她一眼,吐露她的名字还略感别扭。 接着他扭开目光,重新看向少年,沉声说道:“小念,今后她与月姑羲和便是同门同袍,也是你的小师妹。” 闻言,白衣少年的眼里终于多了些别的情绪。 他斜目看来,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后,随即冷笑出声,俊俏如画的眉眼里是掩不住的厌恶与轻慢。 “这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竟也能入师父门下。” 他丝毫不顾师父就在旁边坐着,出言大胆,字字讽刺 “弟子瞧着她当我的奶奶更合适,要我唤她小师妹,她不害臊我还张不开嘴呢!” 方才瞧着他,还是只模样清高凡事不屑的高傲孔雀,这刻却像极了一只脾气火爆,张口就要咬人的凶狠白虎。 西海棠刚要笑着示好的话,这下瞬间噎死在了喉咙管里。 她的脸上浮现rou眼可见的尴尬与惭愧,十根手指绞住衣裙,被怼的哑口无言。 “师父为何要收她为徒,莫非是她长得还算凑合?” 当着主角的面,他丝毫不加收敛,即便瞧着她已是羞愧难当,仍是不依不饶的出口嘲讽。 “长得好看的美人这天底下多得是,她年纪大又修为低等,连给师父当粗使丫鬟都不够格,如今白白占了一个师父徒弟的名额,剑宗里不知有多少弟子要气得当场暴毙。” 听罢,西海棠的脸瞬间红了白,白了红,齿关咬紧紧的,站在原地如一尊石像,却连一字辩驳都做不到。 少年的话虽然难听,但字字没有说错,她又有何资格来反驳呢? 她确实一无是处,样样都登不上台面,更没有资格能成为云渺尊者的徒弟,当日能拜师成功全靠她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强求得来。 既是做了让人打心眼里就看不起的事,你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她已经算是运气好得出奇,师父虽不情愿,仍然待她不错 师姐们对她更是良善友好。 如今半个多月过去,竟也无一人故意给她难堪。 直到今日遇到这位年纪轻轻就颇受师父看重的天资少年,她才终于感知到姗姗来迟的恶意。 但这点只动动嘴皮子的恶意,是她完全能承担的范围之内。 被原师门当殿剔除了全部的身份,狼狈离开后那一百多年四处躲藏的时光里,她早就习惯了的世人唾骂与嘲笑。 “小念!” 见她闷不吭声的任他羞辱,公子观佛眉头一皱,立刻斥声。 “不管如何她已是你的师妹,说话怎地如此刻薄尖酸?向她道歉。” 本来两人初见就不好,怕强逼他示软同门关系会变得更坏,西海棠连忙尴尬的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不,不必了师父,弟子没......” 话未说完,冷眉冷眼的白衣少年二话不说,竟真就乖乖巧巧的向她道歉。 “抱歉,是我说话难听,故意为难你。” 可他依旧没有低头,洁白的脖颈挺拔,高傲如孔雀仰脖。 “可我还是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小师妹,也不认可你是我的同门。” 西海棠干巴巴的啊了一声,两手还僵硬维持着摆手的姿势,颇有几分可笑。 对这种堂而皇之的排斥,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她着实有些难以招架。 “西海棠,实话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当着师父的面,少年面无表情的对她直言坦白。 “初见你第一眼,我就不喜欢你,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迟早会抢了我们的师父去。”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坦诚啊。 她怔愣的眨眨眼,微妙的心想道。 可这不就是小孩子对最喜爱的长辈有一股本能的占有欲么? 因为怕长辈的眼里会关心旁人而忽视了自己,更怕长辈喜欢别的孩子更胜过喜欢自己。 因此就下意识对靠近长辈的旁人,明目张胆的表达着自己的不喜与排斥。 闻言,白袍垂地的师父便尴尬咳嗽了两声,再次压声斥他:“混账东西,说些什么胡话!?” 白衣少年立刻低头认错:“师父,弟子错了。” “知道错了就立刻给我回屋好好反省。”师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斥责。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话该说,有什么话不该说,这么多年难道还学不会为人处世?那脑子要实在装不进去为师对你再三的提点,你就趁早滚回南海妖域去,继续当没人管的野家伙!” 白衣少年脸庞微白,再次弯腰向他行礼赔罪。 这一次倒是真心实意的感到了歉意与紧张。 “是,弟子说话不过脑子,师父教训的是,弟子谨遵师父教令,今后定不会了。” 师父冷着脸的对他使劲摆手,示意他立刻滚蛋。 免得这情商严重低下的蠢弟子再多逗留片刻,就能把自己气得活活升天。 规规矩矩的对师父行完礼后,转头一对旁人,白衣少年的态度就随之大变。 他看也不看脸色尴尬的西海棠一眼,扯高气扬的对她冷哼一声,便目不斜视的快步出堂。 一袭白衣翩然拂过地砖,如孔雀长长散开的羽翎。 ————————— 提问囊波ten :初次出现的白衣少年,三弟子吴杂念是人还是妖?如果你认为是妖,那么是什么妖形? A:高傲的孔雀。 B:排外的白虎。 C:坚持认定三弟子是人非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