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王颂芝又变成女人了，一个想要她渴望着她的女人
她觉得王颂芝又变成女人了，一个想要她渴望着她的女人
这吻温柔而绵长，分开的时候，扯出一缕缠绵的银丝。唇齿之间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秋红瞧着王颂芝，不觉脸颊有些发烫。 她觉得王颂芝又变成女人了，一个想要她渴望着她的女人，制服下的她的身体似乎想要将她彻底包裹住。 她避开视线抿了抿湿红的唇，假意正色说：“她要有眼力见就该避着你些了，若不成你再跟她说。” “好。”这声好也应得暧昧低徊，秋红心口直咚咚地响，视线不知所措地乱瞟，见那头人影已不见了，忙急慌慌地起身，嘴边低声骂着：“就知道应好，哼，迟早被你气死。” 王颂芝拉住仰望着她，“我们再抱抱，好不好？” 秋红不情不愿地咕哝：“这青天白日的，你还抱上瘾了。”身体却没抵抗，顺着她的力又回到她怀里。 王颂芝蹭着她，好似贪恋她身上的味道，真如狗一般赖在她的身上，“秋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秋红，我实在太喜欢你了，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气息从颈窝里面来到秋红的耳边。 “秋红，我可以不同她来往的，左右换家早餐店的功夫，没什么。” “都让你别这样了，”秋红打了一下她的背，“你都说人家袁梦是孤女，这不成我欺负她了。” 王颂芝抬头来看她，“我跟小梦本就无亲无故，关照她只是举手之劳，也算我工作的一部分，即便疏离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总不好照顾她一辈子。” 这话说得真有几分当警察该有的模样了。 秋红明白，何况王颂芝本就是一个那样好的人，谁又能料到她口中的举手之劳会成为一个少年人心中温暖的种子。在十七岁那样年轻的生机勃勃的岁月，同样也是浮动的脆弱敏感的时光里，种子徐徐萌芽。 秋红至今仍旧为此后悔，假使那时能够狠下心来，说不定日后就不会…… 等天黑了，二人适才一同回到楼上病房。女学生袁梦先行走了，房内只王颂芝的母亲一人，听说她是因cao劳过度闪了腰了，才在这样一个好日子里突然进院，其余具体的秋红没问，也不关心。 她不喜欢王颂芝这位母亲，给她老公一家忙活来去，终于病了，又来找被她撇到一边的女儿。按王颂芝的性情，又绝不可能就这样撂下她不管的，于是今晚还得留下照顾起夜。 真够麻烦，秋红只能独自回去。 下了楼，那辆黑车仍停在医院门口，她姐坐在车后排，已经恢复贵妇模样。 秋红稀奇了，径直上前钻进后排，跟打车似的冲司机报了地址，后才去看她姐，“你们有钱人都这么闲？跟我来医院，又等我到这个点，家里男人不用伺候了？” “想知道她对你好不好。”她姐淡道，“我毕竟是你姐，总不能看着你跟个一穷二白的女警察交往，最后还遭人欺负。” 秋红觉得她姐大抵是疯了，心里却泛起一股奇怪的酸涩。 “怎么？知道我喜欢女人，觉得我没威胁，又来认我这个meimei了？” “我要不认你，会给你钱？”她姐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笔钱是给咱妈的，你帮我寄回去。” 秋红接过。她想也许她这要钱不要命的姐也怕被土大款知道家里地址，会出什么乱子。 她到底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车就停在法国梧桐树下，下车之际，秋红难得叫了她一声姐，“我已经不干那行了。”她顿了顿，“不是为了她，我只是不想招惹麻烦。后面我打算用存款做点小买卖，姐，你也收手吧。” 她姐笑了笑，说声胆小鬼就关窗走了。 第二天，王颂芝她们局里开大会，抽不开身，让秋红给她妈送两顿饭。秋红答应得爽快，实际心里满腹牢sao。 她觉得那老太婆挺可笑，坑了王颂芝的军大衣给她上大学的便宜儿子，如今病了，你看人家搭理你么？ 当然，这话只能烂在肚子里，上医院见了人，照旧叫阿姨。妇人也当看不见她的白眼，吃了她的饭，好声跟她说谢谢。 秋红扯扯嘴角，简单客套一句哪里的话。 “你的手艺真好，颂芝一定很喜欢你做的饭吧。” 秋红敷衍点头，一面将吃剩的饭盒收拾起来，想着赶紧溜之大吉。 临走却蓦然听见妇人柔声低语：“颂芝跟我说了你们的事情。” “……” “她说她很喜欢你，说你很好，说……” “说帮她补衣服，为她做饭送饭，还用自己的钱给她买了件军大衣，骗她是我这个坏心眼的mama送的。” 秋红不愿再听下去，她觉得羞耻，觉得自己真卑鄙。 她以为她和王颂芝只是区区恋爱而已，那种及时行乐的简单的恋爱，可以不沉重，也可以不长久。 她不觉得她们能够走一辈子，那太不切实际。尽管她也喜欢王颂芝，却绝不是那种非她不可，没她就活不下去的喜欢。只在某几个特别的瞬间，才会生出所谓一辈子的念头。 仅仅只是这样的她，却占有了一份真挚到荒唐的感情，真是一点也不配。 她拎上饭盒扭身要走，妇人又说：“其实这些本应该是我这个做母亲应该做的。” 晚上，王颂芝回来得很迟。 秋红睡不着，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时，已经将近半夜。 她起身前去接她，一面帮她取了外套挂上，一面说：“你们单位可真是够离谱，这大过年的也不给人休息。” “本来是有的，今年例外，”王颂芝说，“就我上次跟你说的事，还记得吧。” “记得，可是这才几天。” “提醒你姐了么？” “提醒了，听不听劝就不知道了。夜宵吃么？我包了几个馄炖。” “你包的自然得吃。怎么突然想起包馄饨了？” 秋红绕进厨房，从橱柜里取出一个托盘，托盘上面仔细码放着一些白色的面食，“这不过年嘛，犒劳犒劳你。” 秋红本来是不情愿做这些的，嫌麻烦，加上外面一份馄饨也便宜，谁还辛苦自己。 王颂芝知道这些，便不言语了，看着她的背影，喝了口水，跟过去，“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她能跟我说什么。” 凌晨一点两人才回房，王颂芝显然是累惨了，一躺下，呼吸就被拉长。她扭着身体来抱秋红，秋红将手后伸去抚摸她的脑袋。 “能不能亲亲？”王颂芝说。 “你都不嫌累，我还有什么好不能的。” 王颂芝凑过来在她的脖子上耳朵上点着，有些痒，秋红缩了缩脖子，又努力忍住。 “诶。”秋红叫她。 “嗯？”她一面答应着，一面将她肩头的衣服扯下去一些，身体翻转过去，头发尽数往秋红的身上落。 “你究竟喜欢我些什么？” 之前秋红觉得这个人喜欢她，无非是喜欢她的好皮囊，可了解之后，又觉得她不像那样的人。 “我只是一个乡下来的破卖烟的，虽然长得好看，可你看看我的手，还有我的、” “你的手我也喜欢。”王颂芝抓住她的手连带着亲了亲。 秋红到底还是心猿意马了，收回手咕哝着：“你这人真奇怪……” 王颂芝不理她，兀自将她亲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