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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仇人

    

第二十二章 仇人



    千面蝶盗,江湖里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长年被江湖朝廷两道通缉。

    但因其易容术出神入化,轻功又好,所以从未被抓获。

    裴芜和千面蝶盗的梁子结在一年前。

    千面蝶盗多年纵欲,终有一日,天道报应,他下面彻底废了,挺不起来。

    于是,他去找同样名声不佳的裴芜来治。

    裴芜虽说多来往亡命之徒,但对这种只敢祸害弱小女子的采花贼,鄙夷到了极点。

    不仅没给治,反而狠狠嘲笑一番。

    千面蝶盗自此便记恨上了他。

    裴芜仇人多了,并未将他放在心上,不想今天却让他找机会祸害了月绫。

    若他再骑快一点,再小心一点,说不定就不会被接了通缉榜的江湖人找到,千面蝶盗也不会趁人之危,月绫便不用遭此劫难。

    若月绫不幸遇到了大jian大恶之徒,谋害了她的性命……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裴芜就感觉胸口坠得他呼吸不了。

    恐惧与后怕源源不断地涌来。

    裴芜缓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呼吸。

    之后,默默将千面蝶盗记在死敌里。

    视线投注在月绫身上时,心脏又是一阵抽痛。

    裴芜一眼不眨地盯着她,默默合上敞开的外衣。

    月绫并无大碍,只是刺激太过晕了过去。

    人虽没意识,下身却一直抽搐,花xue仍不间断地喷出蜜液。

    裴芜知道月绫自出生便被塞了魅蛊,极易动情高潮,心中既可怜又恼怒,也不知是谁这般丧尽天良,将好好一个丫头弄成这种魅娃。

    裴芜叹了口气,将她抱到小溪边,一只手把住她两只腿,另一只手掬起一抔清水,小心地冲洗她的下身。

    软蒂被千面蝶盗玩得红肿充血,小口也开得大了不少,花瓣肿得吓人,凄红一团。

    裴芜摘下手套,手指探入花xue轻轻检查,登时气得大骂,“这死yin贼,竟一起伸了四个指头,这丫头未经人事,哪当得起这么祸害!下次若再敢出现,我必要取你狗命!”

    骂完,裴芜从药囊中取出药膏,细细擦过软蒂花瓣,再涂进窄软的甬道内,接着又给通红的雪乳涂了药,最后给她穿好衣裳。

    做完这一切,裴芜才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伤,边处理还边用余光瞅着月绫,生怕他一个不注意,这块软rou又被狼给叼走了。

    好一会,月绫幽幽转醒。

    她一睁眼,被凌辱的画面就在脑海里闪回,让她泪流如雨,不住发颤。

    她太害怕了。

    这个世界太危险,而她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

    她以为只要逃出京城,远离剧情里的男主,她就会摆脱被玩弄的命运。

    可江湖的残酷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对那些武功高强的侠客来说,她就像一块砧板上的肥rou。

    他们想怎么玩她cao她都行,她都不会有丝毫反抗之力。

    为什么她要来到这里?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安全的现代世界?

    没有答案。

    月绫抱住全身,彻底崩溃,嚎啕大哭。

    没一会,面前出现一个身影,没说话,只是扒开了她的唇。

    月绫正沉浸在悲伤中,突然被打断,还有些懵,就听那道一贯冰凉的声音响起,“嘴再咬就烂了,上药疼得很。”

    说着,指尖舀上药膏,轻轻涂到月绫磨破的唇上。

    还是那双冷幽的蓝眼睛,这回却不再无情,而是含着怜惜与自责,可月绫再去看时,那抹情绪已烟消云散,仿佛方才只是她自己的错觉。

    上完药,裴芜低头,认真看着月绫,“该哭的不应该是你,而是那个yin贼。”

    月绫一愣,没明白似的眨动双眸。

    此时的裴芜耐心格外足,“做错事的是他,你该做的事是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月绫吓得呆住,双眼大睁,“杀……杀了他?”

    裴芜点头,“他号称千面蝶盗,真名无人知晓,擅长易容轻功,最喜欢玩弄女子。此后,他便是你的仇人,要牢牢记住他,死都不能忘。”

    说着,一把匕首放到月绫手中,刃上血迹未干,触感冰凉。

    月绫知道这十有八九是之前被裴芜杀掉的人的遗物,不敢接,却被裴芜死死放进她手中,蓝眼睛紧紧盯着她,“这种事不想再有第二次的话,就给我拿好。”

    月绫心头一震,跟着收紧匕首,也不再哭,而是对裴芜点点头。

    裴芜继续道,“从今日起,我教你简单拳脚。至于毒术,那东西凶险至极,你绝对不可以碰。”

    月绫似懂非懂地点头,问他,“那你为何要学毒术。”

    裴芜瞳孔一缩,回忆不自觉涌上心头,眼眶瞬间酸胀不已。

    月绫心思敏感,知道勾起了裴芜的伤心事,连忙牵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裴叔叔,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碰毒术,你别伤心了。”

    裴芜微愣,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他的心情的,就见那小丫头抱着自己的手臂,胸前雪团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他的胳膊,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抬起,冲他微微一笑,

    “裴叔叔,不管以前发生过多糟糕的事,以后月绫都会好好对裴叔叔,慢慢回报你对我的好意。”

    怎么眼眶更酸更涨了。

    好像下一息,被封印许久的泪水就要冲出,流尽他这些年的心酸痛楚。

    寻常凶巴巴的人,流露出柔软一面时,才最惹人心疼。

    月绫正是这种感觉。

    她觉得抱着他胳膊尚不能安慰他似的,站起身,第一次主动围住他的腰,头埋进他怀中,雪乳紧紧与他身子贴在一处,声音软哒哒地哄他,

    “裴叔叔,你还有我,我也有你,我们都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

    一滴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滚了下去。

    裴芜一生飘零,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他有无数冤屈要伸,无数孽障要讨,无数血债要断。

    这些年的每时每刻,除了痛苦与悲愤,再无一物。

    而此刻,心中的哭声和咒骂突然停了。

    虽只是一瞬,却让他尝到久违的安宁。

    就好像回到十七岁之前的青蘅渡。

    那时一切悲剧都未发生。

    他还是个心比天高的毛头小子,励志成为像师父那样名声远播的医侠。

    藏好吧,小裴芜,别被命运找到。

    之后的你啊,实在太苦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