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刚下了轿子,一个温热的手就递了过来,甚至男人因为常年习武,手心还有点烫。 “这,这应该是夫君了吧”。齐蕊暗想,应该还没有他手下的小兵,敢拉自己的手的。 她一晃神,就听耳边醇厚好听的声音道:“抬脚。” 她才反应过来,哦,是跨火盆啊,她赶紧顺着男人牵她的手,顺利把火盆跨了过去。 等到了堂中,天地,夫妻对拜后,她又抱着牌位拜了拜,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夫君,父亲早已战死了,母亲很早之前就改嫁了。 接下来就是洞房了,齐蕊有些忐忑,娘是妾室出身,会的不会的,自然教了她不少。 甚至还塞给她一大堆“书”,上面依稀有“黄帝内经”等等的字样,让她好好研习,争取在床上笼络住夫君。 其实这正室侧室的,她也不太介意,在她看来,能当镇宁将军的侧室已经是高攀了。 侧室当然比普通的小妾强,但纳妾也不需要皇上赐婚了。 至于将军未来会不会娶正室,那都是将来的事了,顾好眼下比较重要。 等成了礼,将军又出外陪客喝了几杯酒,就回来了。 今晚是新婚之夜,李辉也不敢喝太多,怕在新人面前出洋相。 等到用尺子挑开盖头的时候,齐蕊含羞带怯的抬头一看,两人眼光对视上,心里都一惊。 李辉想的是,都是同父异母生的孩子,居然长相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齐蕊想的是,这男人我真的从未见过,他送那么多聘礼,莫非是真的疯了? 问题是疯子能带兵打仗吗? 两人心里各带着小九九,并排坐了下来。 齐蕊先开口,“夫君,是不是该喝合卺酒,喝完之后就该,就该”,齐蕊终究是未出阁的姑娘,还说不出那句话来。 李辉这才反应过来,抬手从酒瓶里斟了两杯酒,递给娘子一杯。 “唔,我敬夫君一杯”,齐蕊鼓起勇气,把盖头整个扯了下来,放在一边,挽住夫君的胳膊,和他胳膊交缠,喝下了一杯。 “夫,夫君”,齐蕊害羞地低下了头,“我齐蕊,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常言道‘莫作妇人身,苦乐由他人’”,齐蕊突然抬起头,“但能嫁入将军府中实属我的运气,妾身也不求别的,只希望夫君能好好待我,我也会谨守为妻的职责,好好相夫教子的。” “说‘我’”,李辉道,刚才女人那句不知哪里触怒了他的霉头,他的话音听上去竟比一开始那句冷淡多了。 “嗯?”齐蕊饮下口中的酒,对夫君道:“时辰不早了,不如夫君和妾身,啊不和我早点歇息吧。” 面对女人的话语,李辉确有点犯难。 他从前为了齐芯,可是守身如玉,临到了当头也忘了找些书看,这新婚之夜,他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好在他还可以摆将军的架子。 “你母亲既然是妾室出身,想来你也懂得不少”,李辉问:“你出阁前,别人可有教你些什么?” “自,自然是有的。”齐蕊紧张地有些结巴。 “好”,李辉听了很满意,大腿大张着就坐在床沿道:“那今夜刚好就由你来服侍我好了。” “况且侧室服侍丈夫本就是应该的”,他又补了一句。 齐蕊愣在原地,可是见男人一副动也不动的样子,似乎真只等着自己动手,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她一边吸气呼气,一边回忆在出阁前学的东西。 她走到将军近前,伸手去解他的衣扣。这男子的喜服还有些复杂,她手抖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应该先脱自己的。 她忙忍着羞涩,快速脱下了自己的喜裙和衣服,上身只留了件肚兜,下身只着了件亵裤。 那亵裤薄的透明,是用轻纱织成的,李辉只扫了一眼,就见女人的下身在灯光下一览无余,不由的喉头一紧。 齐蕊这时还没发现,见李辉面色一沉,还以为他为自己的拖拉不耐烦,赶紧伸手又去解他的扣子。 好容易把男人的扣子解开了,齐蕊发现更麻烦的事出现了。 现在男人是光着上身坐在床上的! 她想看又不敢看,害怕男人觉得自己轻浮,可是从前从没和裸着上身的男子凑这么近过,还是忍不住用余光打量。 要是说从来没见过赤膊的男子,那是太夸张了。 她幼时在街上打转时,也遇到过那贩夫走卒,因为天热或怕弄毁了衣服,光着上身挑着扁担。 可那些终究是或瘦弱或衰老的身体。 眼前的这具则不同,皮肤光滑又有弹性,肌rou壮硕又丰满,显然这副身体的主人平时吃得又好,又勤于炼体。 齐蕊偷瞄他的乳珠,是褐色又带点粉的,和自己一样。 再往下的肌rou她都不敢看了,可她似乎还要为男人除去下身的衣服。 齐蕊觉得简直煎熬,莫非那成箱的聘礼就是为了这个?在新婚夜不出力让自己把活儿全干了? 她定了定神,恢复了冷静,先跪在地下,为男人除去靴子。再除去罗袜,把男人的脚放在地上。 她正准备抬头和男人的腰带做斗争,才发现这玩意儿已经解开了。 “好快的动作”,齐蕊暗想,“不愧是习武之身,我刚才都没听到动静。” 她一咬牙,一闭眼,就低头抓住男人的裤腰往下扯,直扯到脚脖子了才松手,男人便把下裤一脚踢开。 齐蕊低头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抬头看到那根的时候还是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