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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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怎么都赖不掉,必得去处理工作。溪乐送他出门,他嫌室外太冷,在电梯里狠狠亲了她一口,就把人撵回去了。 早春的清晨确实寒气森森,北方高原的冷空气凛冽彻骨,迫使人们裹紧衣服、缩在大衣里,变成一只只小乌龟。即便如此寒冷,墙角也有小小的黄色花儿成群盛开。他知道,那是迎春花,她昨天介绍过。所以春天还会远吗? 来到公司,繁琐的事情一大堆,他必须把杂念抛到脑后,全心投入,高效处理,丝毫马虎不得,否则今天别想准时到家。 很奇怪,各项事务看似繁多,实则都不牵扯关键,抽丝剥茧之后,发现无关核心紧要。且最近各部门之间的协调尤其顺利,棘手的内部纠纷变少了,找上自己的主管也少了。更奇怪的是,一连几天下来,一批下属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变得更恭敬、也更陌生了,他们肢体总是紧绷着,能远离就不靠近一步。就连镇南也很少跟自己开玩笑了,经常神情闪烁,三缄其口。他问怎么了,镇南又答没事。 偶尔一两次还无所谓,多了肯定有问题。这天他拦下秘书,末原虽看着不苟言笑,平日一副高冷冰山脸,生人勿近,实际心地善良、非常忠厚可靠。知她耳根子软,杜烁多说了几句好话,放低了几分姿态,多添了几分恳切,就套出了实情。 原来是有人背地捣鬼,放出了一些流言中伤。 这些谣言,说实话,不会真的伤到他,他的实际利益绝不会因此而招损。至于别人的看法,不重要,他没那么在意。时间久了,明日覆盖今日,一页页日历撕下的,正是所谓当红谈资。连记忆都会被岁月抹平,更何况空xue来风的流言蜚语。不相关的人不会真正记得。 与他相关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即位高权重、一言九鼎的董事长。聪明的做法应该是马上去找他,向他探听口风、说明情况、解释原委,向他立军令状、表决心,让他相信自己的清白,让他明白这都是敌人的挑拨离间。可他偏偏不这么做,宁死也不。 他只在乎一个人的看法。 恰好那天溪乐在茶水间,也听到了这通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鬼扯。几个同事偷偷议论着: “怎么会那么巧!小儿子和老婆先后去世,然后大儿子就回来了? 但据说……都是有目共睹的自杀呀! 自杀,你信吗?就没人在背后出力?你倒着推,谁是最大的实际受益人! 可他真看着不像。 当然不像了!留美高知,成功镀金,衣冠楚楚的。谁知道当年是打架斗殴、无恶不作混社会的呢? 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溪乐听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气不打一处来,险些冲上去、对着那几人便是一通动手。残存的理智让她克制,“不能在这,不能在公司闹大,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于是强忍着一肚子火,回去思考应对之策。 正好阿烁回来,居然主动问起这事。当时他们洗漱完正在床上休息,她满腹心事,想着如何巧妙回击,一举戳破那些惑众妖言。没注意到他神色也是反常。 杜烁酝酿了很久,佯作镇定,自然而然问道,“你最近听说公司什么流言吗?” 嗯?她回过神来,只见他正默默注视着自己。 想了想,凑到他身边,抱着他胳膊安慰道,“你别听,都是一群傻猪,不会动脑子,含血喷人的智障!” 她总是温和有礼,极少说脏话。如今一反常态,这破格的语气、用词、神情、气势,简直像炸毛小猫努力在扮狮子,看得他直想笑。 不禁又追问道“所以,你不信他们?” “当然了!那群蠢人懂什么!什么受益最大?也不说受害最大的时候他们在哪儿?”溪乐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杜烁又被逗乐了,失笑出声,“就这么相信我?小心蒙了心智”。 溪乐从义愤中抽离,反应过来,“怎么可能?你就是心”。说着翻身用力抱紧了他,脸上又略觉娇羞,悄悄别过头去。 杜烁没有动作,默然出神,原地怔愣许久。 很快,集团里秦正雄董事的“光荣事迹”传了个遍。 他本是集团创始人的独子,秦家唯一男丁。虽患有先天性哮喘,但一直被寄予厚望,权当正统继承人培养。秦老爷煞费苦心,在他身上下了不少血本,为他各种架桥铺路,甚至连meimei的婚姻都充作其垫脚石,就指望他把家族产业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为此,老爷早在生前便将最核心、最兴旺、最肥厚的房地产业务交给他。奈何秦不争气,体弱多病也就罢了,更是身残志短,愚昧无知,一无所长。父亲离世后,没了他的cao持,离了旁人保驾护航,他庸懦无能的真面目立刻暴露出来! 他好大喜功,自以为是,莽撞冒进,盲目膨胀板块,导致连续亏损,实在经营不下去,不得已将祖产变卖重组。前后竟不到三年时间!可以说,他是家族的吸血虫,吸干了老父亲的心血,却依旧烂泥扶不上墙。不仅败光家产,坐吃山空,而且恬不知耻,倒吸妹夫事业。简直是全仰赖他人庇护的草包,躲在家族温室里见不得光的废物! 除了经营惨败,愧对祖先,私下更是生活不能自理,始终长不大的巨婴一个!而且吃喝嫖赌,骄奢yin逸,堪称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曾经在澳门输急眼了,欠债不还,撒泼打滚,发疯哭闹,被人当场扯掉底裤,癞皮狗一样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