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夢想開始的地方，但是你別在這……

    我叫曉晴，今年終於完成了我的夢想！開了一間咖啡廳！

    我正忙前忙後的，處理著店內的事物。「叮鈴」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我轉過頭去招呼著：「歡迎光臨…喔，是你啊？」本是熱情的聲音，但看見推門而入的人後，聲音變得很厭世。

    推門而入的人是我的青梅竹馬—子昂。

    「妳什麼意思？不歡迎我啊？」你不滿的說著，自顧自的走到你的固定座上。

    「哪會呢～我親愛的顧客大人～跟平常一樣的拿鐵嗎？」我諂媚的笑著，手上已經開始泡起了咖啡，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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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日子裡，你總是默默守在我身邊。那時的我，從沒想過你眼底藏著多少情意，只覺得你是我最熟悉的影子，永遠都在。直到我開了這間咖啡廳，日子開始變得熱鬧起來。每天門一開，客人絡繹不絕，有些傢伙特別黏人，總找藉口靠過來搭訕。他們笑著誇我手藝好，眼神卻肆無忌憚地在我身上打轉，有的甚至故意伸手碰我的指尖，假裝拿糖包時「不小心」擦過我的腰。

    你坐在老位子，角落那張小桌，手裡的咖啡早就涼了，卻一口沒動。我知道你在看著，眼神越來越沉，像暴風雨前的海。你終於忍不住了，那天傍晚，店裡人少下來，你走到我身邊，聲音低得像從喉嚨裡硬擠出來：「你有沒有想過，我看了這些有多火大？」我愣了一下，轉頭看你，第一次發現你眼裡燒著的那團火，不是兄弟的那種，是更深、更烈的東西。

    我故意逗你，笑著說：「怎麼，你吃醋啦？」你沒笑，步子逼近，把我困在吧檯邊，手撐在我身後，近得我能聞到你身上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氣味。你低聲說：「我忍了十幾年，卻在這看你跟別人眉來眼去，我他媽快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端給我的咖啡，而是你的人？」空氣一下子熱起來，我的臉燒得發燙，心跳亂得像擂鼓。你靠得更近，嘴唇差點擦到我的耳邊：「你要是再不給我個答案，我就在這把你壓桌上，讓那些傢伙知道誰才是你男人。」

    我吞了吞口水，腦子一片亂……

    我們之間的空氣像是被靜電點燃，緊繃得讓人喘不過氣。你靠得那麼近，眼神鎖在我身上，像要把我拆開看透。我從沒見過你這樣，平時溫吞的你，那個總在我摔倒時扶我一把、在雨天替我撐傘的你，此刻卻像一頭被困太久的野獸，眼底的情緒濃得化不開。我心裡亂成一團，既陌生又熟悉，好像早該料到這一刻，卻又從沒真正準備好。

    我試著穩住自己，輕聲說：「你別鬧了，客人還在呢。」可我的語氣一點也不像拒絕，反而像在試探，像在等你再往前一步。你沒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低聲說：「鬧？我他媽哪有心思鬧？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坐在這裡，看著那些傢伙圍著你轉，像蒼蠅一樣嗡嗡嗡，我手都攥出血了，還得裝作無所謂？」你的聲音顫了一下，像是壓抑太久的情緒終於裂開一道縫。

    我愣住，看著你眼裡那點潮濕的光，突然覺得心裡某個角落塌了。你繼續說，聲音低得像自言自語：「從你第一次笑著跟我說將來要開咖啡廳，我就想著，有天我得在這守著你。可我沒想到，守著守著，我連靠近你的勇氣都快沒了。你對每個人都笑得那麼好看，我卻只能喝著你給的咖啡，假裝自己還是你哥們兒。」

    我聽著，喉嚨像被什麼堵住，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從哪開口。你的手從吧檯上滑下來，輕輕抓住我的腕，觸感燙得我一顫。你沒用力，可那溫度順著皮膚燒進我心裡，讓我躲不開。你看著我，眼神軟下來，卻更危險，像在等一個宣判：「我不想再猜了。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哪怕一點點，把我當過男人看？」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炸開，臉頰燒得發麻。我想推開你，可手抬起來卻停在半空，腦子裡全是小時候你幫我擦破皮的膝蓋、在夏夜陪我抓螢火蟲的畫面，還有這些年你看我時那種藏不住的溫柔。我突然明白，那不是兄弟的情分，是我一直不肯承認的東西。我咬了咬唇，低聲說：「你又沒說，我怎麼知道你的想法……」

    你的眼神一亮，像聽見什麼不敢信的東西，然後慢慢笑了，笑得有點狼狽，又有點肆意。你鬆開我的手，卻沒退開，反而傾身過來，嘴唇停在我耳邊，聲音沙啞得要命：「那現在呢？我還來得及把你搶回來嗎？」我的呼吸亂了，腦子裡全是你的氣息，近得讓我連拒絕的力氣都找不著。你輕輕碰了下我的耳廓，像是試探，又像是宣誓，低聲說：「你再不說話，我可真要忍不住了。這吧檯挺結實的，夠我證明點什麼。」

    我瞪你一眼，心裡卻軟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