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明知打不过却还要穷追不舍（微H）

    “你们读书是为了什么？”夫子问道。

    如果是郑璇奇来回答这个问题，她可能会说“为了上大学，为了挣钱，为了养男人”。

    当时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是魏汀。

    “为利民，为君主，为兼济天下。”少年说出自己的答案，一旁的小奇玩起了笔。

    她心想：这世道，有几个读书人能做到？

    “那你呢，聂奇？”

    被点到的少女踉跄着起身，张口就道：“为……为明理，为自立，为不虚此生。”

    她话音未落，角落里便传来几声冷笑。

    夫子也露出了一丝“遗憾”的表情，显然这个答案不符合他对女学生的期许。

    小奇自然没有想的那么深刻长远，只是随口说一个答案应付考教罢了，但是这些人的反应依旧令她不悦。

    “傻逼。”

    她不动声色地骂了一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收拾东西走了。

    这已经是第十次她对课堂忍无可忍而半路早退。

    小鬼目睹这一幕，立刻追着离开教室的聂奇而去。

    “小奇，你怎么走了呀？不上课了那我们去玩吧！”谢无咎勾住她的衣角，对她再次逃课的行为喜形于色。

    他的灵体在灰暗的天光下泛着淡淡的虚影——今日是阴天，所以他能自由地现于人前，跟在她后面。

    “你怎么就这么闲，鬼魂都这么闲吗？”

    如果不是因为需要“学生”这个正经身份，她是一点儿也不想上课的，倒是对谢无咎的日子感到有点羡慕了。

    “跟你在一块儿我就能饱肚子了呀，哪用得着我再去找吃的。”说着谢无咎又往她身上又贴又蹭。

    “嗯？”聂奇有一丝不详的预感，扯开他的胳膊，“什么叫饱肚子？你对我做什么了？”

    “唔……小奇你身上全是外泄的阳气啊，多到我都吃不过来的那种，你不知道吗？”

    谢无咎头一次遇到她的时候会把她当成大鬼，一是因为她能看到他，摸到他，二就是因为这异常的“阳气外泄”。

    常人阴阳不平衡时也仅限于影响他们自身体内的均衡，很少会有“阴气外泄”和“阳气外泄”的状态。

    除非是从外摄入过多，装不下。

    那时，谢无咎把她当成了刚刚通过吸食阳气饱餐一顿的大鬼，要拿他解解腻味儿，控制阴阳平衡。

    听到这种说法的小奇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不过这也解释了她重生以来的一个困惑。

    ——为什么有些鬼怪明明打不过她还要对她穷追不舍。

    因为只要打过了就能获得一个可以吃很久的粮仓。

    不过这个说法后面很快就被曲正否定了。

    “不是阳气，是清气，与浊气相对，我似乎之前跟你提过这件事。”

    “低阶鬼怪没有分辨这两种气的能力，只是觉得有同样的吸引力，便把它们混淆成一种东西，这是正大光明者才会有的特性。”

    “哦……那正大光明者又是什么？”

    曲正瞥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光明正大，通俗地讲其实就是正直，心胸宽广，光明磊落。

    他沉默不语是因为觉得这个说法站不住脚——聂奇偷偷摸摸干的坏事那可数不胜数。

    首先，私自豢养小鬼就算一个，而且……还是长相俊秀的男鬼。

    -

    小院门前。

    谢昭穿书生长袍的样子很迷人，像纤尘不染的君子，哭起来更是如香兰泣露，导致她就这么挽着他的手，盯着他的俊脸，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几十秒，一句话也没说。

    她裙子上沾满泥泞，鞋也被积水浸透，谢昭稳了稳情绪后索性将人拦腰抱起。

    骤雨在青石板溅起细雾，他垂眸望见怀中人睫毛沾着水珠轻颤，眼睛含情脉脉看着他，喉结忽然重重一滚。

    “谢昭……”未等她惊呼出声，guntang的唇已压下来，混着雨丝的亲吻裹着铁锈味。

    短短几步路，雨势又大了几分。

    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潮湿衣袖贴着腰线越收越紧，在进入屋内后，谢昭又缠着她吻得难舍难分，紧致的rou体贴在一起，下身很快就起了反应。

    “就插几下……小奇，可以吗？”

    听他还在乖乖询问，她心里又气又好笑，点了点头，手上动作迅速地扒开他的衣服，扯他的裤子。

    他将她的裙子剥下来，露出娇嫩的xiaoxue，把guntang的yinjing抵了上去。

    roubang贴着她的甬道捅进去时，身下的少女瞬间发出了小兽一样的声音，谢昭被刺激得差点直接交代了出来：“啊……小奇，你裹得好紧……啊……”

    适应了一两下，他调整好角度迅速挺胯抽插了起来。

    “好烫，嗯……啊啊……啊……”小奇微微喘着气，两手撑在门板后，任凭他进进出出了一会儿。

    窗棂被雨点打的劈啪作响。

    “家里没有年轻女孩穿的衣服，我拿了我自己的。”谢昭有点不敢直视她赤身裸体的样子了，怕又起反应，替她打来热水与干净毛巾后，她擦拭着身体时，他就一直看向窗外。

    “阿姨去哪儿了。”她好久都未看到那位中年妇人了。

    其实中午他们在房间做那事的时候，她就在想，这么大动静，那个女人在家的话，肯定已经听到了。

    “我妈，她……我也不清楚。”

    “我晚上住哪儿？”

    “……住我家？”他觉得俩人都“这样”了，好像也不需要避嫌了，顶多就是得想个法子在母亲那里过过关。

    “怎么，睡了你就成你家的人了？”她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让他一直乱瞟的眼睛对准她。

    “不、不是，”谢昭急忙解释，又觉得解释就是掩饰，越说越急，“你想回去的话，我送你，不过外面雨这么大，路可能不太好走……”

    “你可知道我住哪儿？”

    她很好奇，对于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宁朝弘宣年间的人，这个“地方”是怎么完善她的身份的。

    “小奇你不是住在学堂吗？”他握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掌心，把衣服递给她。

    坏了，她居然是神秘住校生这种角色。

    “我是在问你，你知道我是哪里的人吗？”

    “我不清楚，你从来没跟我们讲过。”

    神秘到这个份上吗？还是说……等等。

    “‘我们’？”她琢磨了一下这个用词，心想以谢昭的性子总不会是指代他和同学们，便接着追问：“你在说谁啊，你跟谁是‘我们’？”

    谢昭愣了一下，似乎也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用“我们”这个词。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二人的思绪被打断。

    “阿昭，你在屋里吗，那姑娘走了没？哎哟，这雨下的这么大，要不留人家在咱家过夜？”

    小奇、谢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