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经典小说 - 笼中自囚(强制爱)在线阅读 - 游戏结束

游戏结束

    

游戏结束



    尖锐的寒意刀刃般剐蹭着皮肤。

    刺骨的凉水砸上脸,陈桁用手把头发拨到后面,仰着头,任由凛冽的寒冷将自己淹没、覆盖。

    负负得正,仿佛一种痛可以缓解另一种。

    洗手台上摆着折叠整齐的换洗衣物。

    黑色高领羊绒衫、宽松的同色系西裤,旁边配上一根皮带用以固定裤腰。

    姜时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陈桁别无选择,拨除湿衣,将干净的衣物一件件地换到身上,他对着镜子,戴上眼镜。

    打开门,他要迈步的脚突然顿了。

    凌乱不堪的地上散落着大衣、短袖、还有一件少女的胸罩。

    黑色的,像口深渊,贴在地面,把看到的人都强力吸附。

    而胸罩的主人,正悠闲地坐床沿,赤脚搭地,慢悠悠地揉搓胸部,滚圆的rufang在她手中像朵花苞。

    仿佛只要假以时日的湿粉催熟,就会很快地在这个春天里迎来绽放。

    她发出轻轻抽吸的声音,像被寒意刺激得一抖,那两朵花苞也随之颤动,两点嫩红的花芯迎风挺翘。

    葱白纤细的手指突然变得拘谨。

    她的动作戛然而止,颈部缓慢转动,僵硬地对上了他好整以暇的目光。

    “怎么不继续了?”

    意识到陈桁在看,姜时昭反倒不自了,用吊带捂住胸部,“你能不能转过去一下。”

    “没人和你在玩这种你退我进的拙劣游戏。”陈桁双手抱臂,凝视她道,“无论你现在想做什么,都适可而止吧。”

    “别把我想的这么庸俗好吗,就单纯的换个衣服,谁知道你会突然出来啊。”

    “是吗?”

    在他去洗澡的间隙里,还专门挑在发烧的时候。

    “不过,”姜时昭问,“你真的不打算回避一下吗?”

    “回避什么?转过身去,然后好让你把我再次锁上吗。”

    把后背交给这样的人,就注定会落入相似的陷阱里。

    “反正我提醒过了,到时候别气急败坏又来掐我啊。”

    姜时昭翻了个白眼,松开用按住吊带遮胸的手,胸部接触到寒冷,起了层鸡皮疙瘩,迅速钻进去,把衣服套在了身上。

    “你看我换衣服多久了?”从吊带里探出头来,捋过被静电吸附的发丝,姜时昭对上那双沉寂的眼眸,突然贼贼地笑了。

    “jiba比嘴要诚实。”姜时昭指他的裆部示意,“看。你也是想要我的,对不对?”

    “不。”陈桁冷冷地否决道,“这种生理反应,是男人都会有。”

    更何况,她还给他下药了。

    姜时昭耸耸肩,“但我最后再提醒一遍,冷水浴这东西治标不治本。”

    “高烧不退,是因为还没释放出来。你没察觉到吗,你的体温比昨天还高,再撑下去,身体就要废了。”

    陈桁的动作依旧迟缓,静静站在一旁,靠着墙,嗓音因冷水浴鼻音加重。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也不会发生。”

    “为什么?”姜时昭不解,“你明明都这么硬了。”

    “不做的话,也可以自己打飞机啊。纸巾、润滑液、黄片,都给你准备好,撸管总会吧?信不信由你,但我真的不想自己出现在刑事案件的头版……”

    “姜时昭。”陈桁打断她。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和姜时昭保持一个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双手交叉于胸前,倚靠在墙上。

    卧室门把对他来说触手可及。

    “可能你还有些伎俩要用,但很抱歉,游戏已经结束了。”

    身上的禁锢已经解除,而这些天的荒谬经历,似乎到今天就可以到此为止了。

    “以后别搞这些幼稚的把戏,也不要再来sao扰我。”踱步到门,陈桁停顿几秒,又转过头去凝视姜时昭,“还是那句话。你说到做到,我就可以考虑不报警。”

    语毕,转身按下门把,也不在乎姜时昭的反应,吱嘎一声推开门。

    外面两排轨道灯应声亮起,从远到近,对四面八方射去灼烈的白织光。

    有一道撞进他的眼睛。

    陈桁面无表情地由光线笼罩,覆盖,然后,轻轻抬脚,越过那道炫目的光线,走出了这间狭小的卧室。

    姜时昭没被炽烈的光线照到,却依旧晃得眯起了眼。

    她想起那天从校领导办公室脱身时,也曾有圈小光晕摊在面前,亮得刺眼。

    正巧路过的陈桁却像没事人般径直越了过去。

    霁月清风,面冷如霜,洁净得像不曾沾染过一丝一毫的污秽。

    而那将近个把月执拗的追求,到头来全成了她一个人的自娱自乐。

    就像现在。

    好的坏的,全都不留。

    姜时昭不甘地盯着他的背影,连那后脑勺都极具傲慢的形状。

    她想,总有一天,要把拉陈桁下神坛。

    跌落云端,滚满尘世的泥泞和不堪。

    她要亲眼看他在这欲望的牢笼中煎熬、翻滚,用最卑微的姿态乞求自己垂怜。

    沉沦、与共。

    嘭——!

    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卧室的地板都剧烈颤动。

    这么大的关门声。

    姜时昭皱眉,担心他把人引来,披上衣服跑出去查看情况。

    灭了的感应灯又一次成排亮起,姜时昭被糅杂黏合的光线照得几乎眩晕。

    穿越过分敞亮、光灿的走道,光线在拐角处的地方猛地下沉,姜时昭的脚步也随之停止,连那着急小心的神情都缓和下来,寂静里,她双手抱臂,靠着墙,浅浅的一声哼笑。

    木地板上,躺着刚才还在口出狂言的陈桁,额上滚着虚汗,眉头紧锁,眼神紧闭。

    而不远处的楼梯,仅离他一步之遥。

    -

    “游戏还没结束!”

    动感的音乐里,学长兴高采烈地晃着骰子,镭射光线照亮他刚揭开的骰盅,姜时昭输了几轮,深感挫败,“不玩了。”

    “不行。”学长喝了点酒,正在兴头上,摇着她喊,“接着再来,我刚赢一把呢。”

    卡座上一共有六人,除去学长和姜时昭是高中生,其他都是已经上大学了。

    姜时昭刚被介绍投掷子这个游戏,对规则不太熟练,几乎每回都被灌酒,刚开始还借口自己酒精过敏,到后面,看见大家都喝,她有些好奇,就拿起来喝了一杯。

    有人眼尖目睹,责怪姜时昭撒谎坏了规矩,众人纷纷起哄,她被推到风口浪尖,想到自己反正从小在酒窖闻着酒香长大,喝几杯应该不成问题,也不扭捏,伸手就把刚才拉下的酒给补上了。

    大家赞赏她豪爽,都纷纷鼓掌,几轮下来,姜时昭逐渐感到迷失在动感的节奏中,鼓点敲击她的脑袋,身子也因为酒精作用逐渐绵软,她开始逐渐感到无聊,夜店的纸醉金迷也不过如此。

    “我要回家。”

    “什么?”背景音乐音量太大,学长凑近问她。

    姜时昭微微后仰,拉开距离说,“我说!我要……”

    话音未落,姜时昭猛地滑进沙发底。

    学长想把她拉上去,却发现人怎么都动不了,“喝醉了你?说话就好好说,干嘛躲到桌下面去。   ”

    “嘘!”她皱眉让他赶紧闭嘴,“帮我遮一下。”

    终于听清她的声音,学长不解地望向四周,“看见谁了,这么吃惊?”

    姜时昭用食指抵在嘴唇,示意他不要再和自己说话。

    不远处的卡座里,王黎见江裕淮心不在焉,那手晃他,“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江裕淮收回目光,喝掉杯里的水,“新开的酒吧里有未成年,你要加强安保措施了。”

    王黎笑了,“你这小屁孩,搞的好像你不是未成年似的。”

    “那也是你请我来的。”江裕淮朝她示意,“而且,我喝的是气泡水,对面那桌喝的是酒精,你该管管了。”

    “真的吗?”王黎顺着他的视线四处张望,果然看到一个身材娇瘦的女孩,藏在沙发与桌子的缝隙里,“还真是,看着还挺小的。”

    “也没那么小。”江裕淮说,“比十八小一岁,和我一样。”

    她觊觎地调笑道:“怎么,是你认识的人啊?”

    江裕淮也不说话,把杯里的水喝完,放在桌上,“我该走了,你盯着那桌,有情况通知我。”

    王黎点头,“知道了,帮你看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啊。”

    姜时昭缩在桌底,蹲得脚都有些发麻,看见江裕淮的背影走出夜店,才狼狈地从那里爬出来到沙发上。

    学长很是好奇:“你究竟看见了谁啊?这么害怕。”

    “看见一个远房亲戚了。”姜时昭松了口气,“不过还好,他应该没看见我。”

    又等约莫十分钟,没再看见江裕淮的身影从门里出来,姜时昭起身和学长还有他的朋友们告别说要回家。

    出了吵闹的夜店,耳边突然安静下来,像有两只巨型蚊子在身旁叮咛尖叫。

    刚才没发现,等站在街边被冷风一吹,才察觉到酒精上脑了,蒙蒙的发晕,连带着腿都有些发软,姜时昭撑着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报好地址,呼啦一下瘫坐在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