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狗陪御姐逛街

    姚星瞬的目光死死盯着艾优，她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眼神温柔却自信，随口回了一句：“I　do.　But　your　luxury　might　be　a　wallet　cost　＄7，000，　my　luxury　is　have　a　2　hours　nap　after　work　and　study.”

    她的语气依旧那样云淡风轻，毫无防备，和Leo的交流自然得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谈话方式，熟悉得让他不舒服。

    姚星瞬握着购物袋的手不自觉收紧，他知道Leo只是她的同学，知道他们的关系不至于有什么暧昧，但他就是他妈的无法忍受。

    她在他面前是完全不同的。

    她在他面前总是带着某种温柔而深沉的控制感，那是一种让他窒息的亲密，她会不动声色地掌控他的情绪、引导他的反应、用最柔软的方式让他彻底沦陷。可在Leo面前，她是另一种轻松的姿态，毫无压力，没有刻意的引导，没有试探，没有对抗，甚至……没有戒备。

    姚星瞬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眼神沉了下去。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她从未对Leo有过任何引导。

    她对Leo没有那个“掌控”的欲望，也不会用那种“诱捕猎物”的方式去调动他的情绪。

    所以，Leo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同学，甚至是……可以随意聊天、可以毫无防备地相处的“人类”。

    可他呢？

    从一开始，她就是带着“侵占”目的去靠近他的。她从来没给他过哪怕一丝喘息的余地。她对他的温柔，是带着绝对的掌控力的，她的笑容底下藏着无声的引导，她的安抚背后是精确的收网。

    他被她牢牢困住了，而Leo不是。

    这个认知让姚星瞬心头的燥意越发狂躁，像是被火焰舔舐着，又闷又烧得慌。他喉间有点发紧，手指死死握着购物袋的绳子，像是要用力捏碎什么。

    他应该转过头，继续陪劳芙琳逛街，继续维持他那副“懂事、殷勤、进攻型奶狗”的模样，继续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可他做不到。

    他想让艾优看见他。

    他想让她的目光从那个男人身上移开，哪怕只是一秒。

    Leo笑了笑:”You　always　work　too　much.　I　still　remember　you　crashed　when　you　are　driving.　You　are　over　tiring　and　were　working　on　a　project　without　sleep　in　30　hours…”

    姚星瞬原本已经压着情绪，可当Leo提起“撞车事故”时，他的神经瞬间被狠狠扯了一下。

    撞车？

    他的眉头不受控制地皱了起来，目光死死盯着艾优，眼底涌起某种阴郁的情绪。

    她出过车祸？为什么他从来没听她提过？

    他听见Leo带着点无奈和担忧地叹气：“Lav，　you　may　really　die　one　day　in　the　car　accident…　if　you　continuing　do　this.”

    艾优有那么一瞬的尴尬，随即轻描淡写地笑了笑：“…The　good　thing　for　that　accident　is　the　insurance　was　fully　covered　to　pay　the　person　who　I　ran　crashed…”

    姚星瞬的胃骤然收紧，情绪翻腾得让他忍不住咬紧后槽牙。

    她居然还能笑着讲？

    她出车祸了，撞了人，甚至可能受了伤，可她居然还能用这种轻松的口吻来讲述？

    她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她怎么可以这样平静？

    他胸口像被什么狠狠堵住了一样，烦躁、愤怒、不安，所有情绪交错在一起，让他指尖微微泛白，购物袋的塑料绳狠狠勒着掌心，他却毫无知觉。

    姚星瞬突然想让她看过来，想让她看到他的眼神，想让她知道——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些。”

    可她没有告诉过他，她还在笑，和Leo随意地闲聊，像是在讲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朝他这边看过来，仿佛他的存在根本不值得她的注意。

    姚星瞬的后槽牙咬得更紧了，呼吸隐隐变得沉重。

    他不该有这种情绪的，他告诉自己——那是她的过去，她的事情，她没义务告诉他。

    可他就是无法忍受这种感觉。

    她的眼里没有他，她的过去里没有他，甚至她连这样一件事都没有主动告诉过他。

    他讨厌这种“被隔绝”的感觉。

    就像他被困在她的世界之外，无论他怎么靠近，她都始终掌控着距离，让他无从介入。

    他突然很想做点什么。

    让她看过来，让她停下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让她意识到——

    他一直在看着她，他一直在等着她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此时，劳芙琳叫了一声姚星瞬：“走了。”

    劳芙琳站在不远处，刚刚付完账，随手将卡收进钱包，神色一如既往地从容干练，连等人的耐心都显得不疾不徐。

    姚星瞬指尖微微收紧，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购物袋的绳子。他的情绪还悬在胸口，那股说不清的燥意像是燃了一半的火，明明没完全烧起来，却已经让他心浮气躁，焦灼得不行。

    他的目光最后落回艾优身上，她依旧没有看向他，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仍旧站在原地和Leo交谈，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姚星瞬舔了舔后槽牙，喉结滚了滚，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甘心。

    他明明就在这里，离她不过几步的距离。

    可她就像是根本没看到他一样。

    她不是一直都擅长掌控人吗？不是总能精准地捕捉到他的情绪、轻易地引导他的反应吗？

    ——那现在呢？

    他就站在这里，眼神死死地落在她身上，她却完全不在意。

    像是刻意地忽视了他。

    姚星瞬的下颌微微收紧，心脏莫名地收缩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一样，胸口闷得发紧。

    劳芙琳的声音不疾不徐：“姚星瞬？”

    他垂眸，呼吸缓了一下，强行把心头那股乱七八糟的情绪压回去，随即迈步朝劳芙琳走去。

    他没有回头。

    可他他妈的在等——

    等艾优叫住他，等她哪怕看他一眼。

    可什么都没有。

    身后依旧是商场里嘈杂的人声，Leo依旧在和艾优交谈，艾优依旧在笑，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姚星瞬的手指攥得更紧了。

    艾优和Leo并肩走在商场里，随意地浏览着橱窗，两人之间的交流轻松自然，像是许多年前在斯坦福校园里的某个午后。

    Leo端着咖啡，随意地看了一眼某家店铺的奢侈品手袋，笑了笑：“You　know，　Lav，　I　still　can’t　believe　you　grew　up　in　Minnesota.　It’s　almost　too…　civilized　for　you.”

    艾优失笑，侧头看了他一眼：“Oh，　and　growing　up　in　a　small　town　near　Vegas　is　supposed　to　make　you　more…　what?　Wild?”

    Leo夸张地摊手：“Well，　at　least　it　makes　me　more　prepared　for　life.　I　mean，　where　I　come　from，　you　learn　three　things　by　the　time　you’re　ten—how　to　deal　with　drunks，　how　to　lose　money　at　a　casino，　and　how　to　pretend　you　don’t　see　illegal　stuff　happening.”

    艾优忍不住笑出声：“Right.　And　where　I　grew　up，　you　learn　how　to　shovel　snow，　how　to　apologize　unnecessarily，　and　how　to　survive　without　sunlight　for　six　months.”

    Leo一脸同情地摇头：“Ah，　the　true　Midwestern　tragedy—endless　winters　and　unshakable　politeness.”

    艾优点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Exactly.　You　know，　when　you　bump　into　someone　in　the　Twin　Cities，　it’s　always　a　competition　to　see　who　can　apologize　first.　‘Oh，　I’m　sorry！’　‘No，　I’m　sorry！’　‘No，　really，　I　insist，　I’m　sorrier！’”

    Leo大笑，举起咖啡杯冲她示意：“That’s　tragic.　In　my　town，　if　you　bump　into　someone，　they　either　ignore　you　or　try　to　fight　you.”

    艾优挑眉，戏谑道：“Sounds　like　a　charming　place　to　grow　up.”

    Leo耸耸肩，笑得随意又坦然：“At　least　it　builds　character.”

    他们一路聊着彼此家乡的趣事，调侃着彼此成长环境的“文化冲击”，彼此的笑声在商场熙攘的人群中显得轻松又自在。艾优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神色放松得毫无防备，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逛街，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可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一道目光一直紧紧地落在她身上，压抑着情绪，沉郁又隐忍。

    姚星瞬跟在劳芙琳身后，脚步不紧不慢，手里依旧拎着几袋她的购物袋，可他的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捕捉着身后那两人的谈话。

    艾优和Leo的笑声偶尔传过来，轻松自在，像是回到了他们过去的时光。他们在聊各自的家乡，在调侃彼此的成长环境——明尼苏达的漫长寒冬，拉斯维加斯近郊的小镇风气，Midwest人骨子里的过度礼貌，赌城附近小镇的混乱野性……

    姚星瞬的下颌一点点收紧，指尖用力握紧了购物袋的绳子。

    他们聊得真他妈愉快。

    这才是她的“同类”，是不是？

    能用英语随口调侃彼此成长环境的文化碰撞，能一边闲逛一边漫不经心地聊起过去的琐碎，能毫无压力地谈天说地，能彼此轻松地相处。

    他听着他们互相开玩笑的语气，心里烦躁得快要炸裂。

    ——她和Leo之间，没有那些带着暗示、试探、引导的意味。

    她和Leo是平等的，是朋友，是可以互相开玩笑的关系。她不需要去调控他的情绪，不需要用温柔的方式去cao控他的注意力，也不需要刻意勾引、捕捉。

    可他呢？

    他从头到尾，都被她“引导”着走。

    她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性靠近他，用温柔的手段让他沉溺，让他习惯她的温度，让他一点一点地被她掌控得死死的。她对他从来不是“朋友”那样的随意，而是“猎物”那样的耐心驯服。

    他听着她笑着调侃Midwest人太过有礼貌，听着她像是回忆过往一样叙述自己的成长经历，心里的嫉妒和烦躁堆积得快要溢出来。

    他想让她停下来。

    他想让她回头看他，想让她不要再笑，想让她别再和Leo聊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可是她没有。

    她的眼里没有他，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

    他就站在这里，离她不过几步之遥，可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姚星瞬舔了舔后槽牙，嗓子发紧，呼吸都隐隐有些发沉。

    他甚至没搞懂自己到底在烦什么。

    可是胸口就是闷得厉害，心里像有股无处发泄的火，烧得他难受得不行。

    他明明是陪着劳芙琳出来的，他明明应该全程跟着劳芙琳、专注地讨她欢心、在她面前扮演那个懂事又体贴的“好下属”。

    可现在，他却连劳芙琳刚刚问了他什么都没听清。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另一个女人占据了——一个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的女人。

    艾优和Leo的身影渐渐隐去了其他方向，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十分愉快。

    姚星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艾优的背影，直到她和Leo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两个人的笑声依旧隐约飘来，听在他耳朵里，像是一根细细的针，挑拨着他的神经，令他胸口那股莫名的烦躁愈演愈烈。

    他舔了舔后槽牙，喉咙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购物袋的绳子，直到塑料边缘深深勒进掌心。

    可他终究什么也没做，只能站在原地，呼吸微沉地看着他们远去。

    “还要站多久？”

    劳芙琳的声音轻淡从容地飘了过来，带着一贯的冷静和不疾不徐。她没有催促，也没有多问，只是站在不远处，目光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像是在等他回神。

    姚星瞬一愣，随即回过头，迎上她淡漠的视线，才意识到自己愣在原地的样子有多明显。

    他舔了舔唇角，迅速调整表情，抬手抚了抚后颈，装作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啊，走吧。”

    劳芙琳没说话，只是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他脸上停顿了一秒，然后转身往前走去。

    姚星瞬快步跟上，像往常一样殷勤地站在她侧后方，微微垂头，手里拎着她的购物袋，偶尔为她推开人群，或者主动注意打折信息。

    可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思完全没有在这上面。

    “星瞬。”

    劳芙琳突然叫了他一声。

    姚星瞬立刻抬眸，语气带着惯性的乖顺：“嗯？”

    劳芙琳随意地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姚星瞬指尖微微一紧，心底警铃大作，立刻换上他惯有的笑，带着点无辜和撒娇的意味：“哪有？jiejie你冤枉我了吧，我明明很认真地陪你逛街呢。”

    劳芙琳勾了勾唇角，没揭穿他的敷衍，反而慢条斯理地看向他，意味不明地开口：“是吗？”

    姚星瞬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想转移话题，指着柜台里的一款耳钉：“这个也挺适合你——”

    “你不问问我刚才付钱的时候说了什么？”劳芙琳淡淡地打断他。

    姚星瞬一怔，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有点僵。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在奢侈品专柜的时候，劳芙琳付账时似乎和柜员说了几句话，可他根本没听进去，甚至连她具体买了什么都没注意。